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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无人机】曾月入9万 却坦言钱不好赚 - 靠天吃饭的无人机飞手 - 意想不到的新职人
浏览次数:【867】  发布日期:2024-6-7 14:17:21    文章分类:财经资讯   
专题:无人机】 【王建森】 【意想不到
 

  当眼前的 无人机 机翼展开时,足足有2米多。腾地起飞后,它的目标不是冲上云霄,而是下方的土地。

  王建森像是一个“中间人”:脚下是田野,眼前是天空。当他操作起手中的遥控设备后,链接的还有新科技和传统农业。 无人机 就是他们这群飞手们的生计,时节一到,带着它走南闯北。

  2019年, 无人机 驾驶员被并入国家职业大典。这一职业被定义为通过远程操控设备,驾驶 无人机 完成既定飞行任务的人。中国民航局发布的《2023年民航行业发展统计公报》显示,截至2023年底,我国全行业 无人机 拥有者注册用户92.9万名、注册 无人机 共126.7万架、有效 无人机 操控员执照共19.44万本,全年 无人机 累计飞行小时2311万钟头。

  2023年,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低空经济列为战略性新兴产业之一。2024年,“低空经济”第壹次被写进政府工作报告中。而在我国低空经济相关产业中, 无人机 行业一直备受关注。

  王建森身为一个一般的植保飞手,其实不晓得频繁被提及的“低空经济”会把行业和这群飞手们引向哪里。一次次起飞,让他们变成新老行业的衔接者,造成的还有一众行业的试验和变革。

  几年前,王建森决定踏入这个行业时, 无人机 刚刚成为风口。之后,他目睹一大波人涌入这个行业,在短短几年间让竞争走向白热化,自己反倒不再那么“吃香”。

候鸟

  33岁的王建森,之前没想过,有一天会和爸爸一样天天和农田打交道,但打交道的形式却不太一样:他是个植保 无人机 飞手。

  在闯入 无人机 行业前,王建森尝试过很多活儿,最后没混出个什么名堂,他决定还是回家。

  家里有200多亩田,爸爸很早开始就开始在泰州老家经营传统农机业务,但一个愈发严峻的问题摆在眼前:农村人力凋零,愿意下田干活的人里最年轻的都50多岁,请人打药的人工成本逐年上涨。王建森谋划着和朋友一起买下 无人机 ,自己操作。

  2017年,王建森花了十几万元人民币,包含发电机、电池、保险等在内,买下了第壹台农业 无人机

  那几年,国内多家 无人机 企业将目光投向农业赛道, 无人机 的前景被市场看好,而会飞的飞手也一度短缺。每当王建森飞着 无人机 出现在田间地头,这个新鲜玩意儿,总会吸引来几十人在一旁围观。

  瞄准了“农业、互联网、科技”的概念,金海霖也决定投身 无人机 行业成为经销商。相比于人工,它雾化效果好,可以实现人、药分离的同时,效率是人工洒药的30-60倍。当然,更关键的是,它可以节省人工。

  他去浙江慈溪考察农业 无人机 试验打药,对效果抱着怀疑态度的他想试探种植户的思路,对面的回答却让他十分震惊,“哪怕效果有问题也要试,因为真的请不到人了。”

  不过阻力也同样存在。他去上海、浙江的村子里推广 无人机 洒药,很多农民疑问:同样的药量,人工洒药水管得拉来五升水、十升水,但 无人机 的水箱只需要一两升水,这真的能有效果么?

  金海霖组建了一支八九个飞手的飞防队,花了很大力气在人手和管理上。最初他们免费帮农民打药,把每一次起飞当作推广农业 无人机 的机会。试验等待的时间不需太久,拿除草而言,十天半个月左右便能看到是否有效。

  他也去村子里开宣传课,熟悉的村主任拉来了十几个人,都是上了年纪的,金海霖觉得用不用无所谓,但先让大伙儿知道农业 无人机 。几年的时间里,金海霖除了销售,也组织培训,不仅教植保技术、还教航拍、维修,积累合作了一批从他这成长起来的 无人机 飞手。

  逐年增长的市场需求,也孕育出了许多 无人机 飞防组织和飞手。飞手们一边成为 无人机 生产经销商的顾客,一边服务于广大的农场农户。王建森在上海的朋友卢小虎,几年前也成立了一个植保 无人机 飞防团队,王建森偶尔会从他这里接到一些上海的业务。卢小虎形容团队里的飞手们就像候鸟一般,他们的路线,跟着作物的生长变动,年复一年按时“迁徙”。最远时,他们去过新疆参与病虫害统防,也到过海南、陕西、山西、安徽等地的农场。

  对于奔走在国内各地的 无人机 飞手而言,一年的时间是被不同作物划分开来的。小麦被播种下地,也开启了飞手们一年的工作。两遍药洒下去,他们能够获得暂时的歇息。六月水稻季再开始施肥、打药直到九月,中间他们还会为了玉米相关的作业而来回奔走。

  老客户通常会提前几天在电话或微信里给王建森打好招呼。到了时间,哪儿有活,王建森便带着装备上路了。

  连续作业20多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,都是常事。今年这个四月里,天气阴晴不定,但很多药也都有药期,王建森只能加班加点,“隔三岔五都在下雨,为了赶着难得的晴天,连续干满了36个小时”。

当蓝海变成红海

  飞防队组建的第壹年间,金海霖团队里的几个人打遍了小半个中国。飞防队里最厉害的飞手,那一年在“大疆”( 无人机 品牌)的作业量排得上前三。

  金海霖告知我们,现在团队里的一线飞手,累积下来的作业面积基本上达到几十万亩。最好的光景里,一个肯干的植保飞手,一年收入也能有三十多万元。

  最初,王建森也没想着靠这挣钱,只满足自家需求就好。后来当地的药剂师给他介绍了很多农场和散户的活儿,王建森渐渐积累起了泰州本地的业务,又逐渐拓展到外地,眼看着 无人机 这块的生意逐渐红火起来。

  但王建森眼里,飞手们赚的是辛苦钱。早出晚归是日常,活最多的时候,也是一年中天气最热的时节。一辆皮卡,拉着 无人机 、发电机、水箱、水管、油桶,奔走在乡镇农田、果园间。

  副驾驶上通常还坐着一个帮手,通常是飞手的老婆,或是请来的小工。飞手在作业时,帮手就负责换电池、抬药、抬肥料等后勤。

  当 无人机 开始作业时,更换电池的次数比想象中要频繁得多:几乎每作业5到8分钟,就得换一次电池。200亩地的作业下来,光电池就得更换差不多30到40次。

   无人机 飞手,也是一门靠天吃饭的生计:下雨时飞不了,农药会被雨水稀释;风大了也得停工;有时候正午时分温渡过高,药液挥发可能造成效果欠安,他们也得暂停。

  夏天,王建森时常会在傍晚才来到田间地头开工,一直干到第贰天早上八九点才收工。对于这样的老飞手而言,他们对夜里出工已经游刃有余,王建森解释,夜晚打药,可以防止由于高温造成的药害,也会减少高温下的药物蒸发,有些虫子有夜出性,所以夜晚作业杀虫的效果好。但刚刚入门的新飞手不太敢夜里作业,视野受限,万一遇到障碍物多的田块,分分钟可能“炸机”,也就是失控坠机。

  飞手们最怕遇到“炸机”,送去维修,若是遇上排队,来回折腾两天都干不了活。早年的时候, 无人机 还不稳定,王建森时不时要拿去商家那里修,每回在旁边围观,他也弄懂了维修的一些门道,再遇到故障,自己也能上手修理。时间不等人,农忙时节, 无人机 没法飞的代价,就是一天少赚好几千元。

  同时,农业植保的特性,也无法满足飞手们一年到头稳定的工作需求。机动性强,哪里有活就得立即动身,奔走的日子造成的是不稳定的收入。农闲时间,飞手们得谋求 无人机 之外的活儿。卢小虎团队里的飞手们,会去陕西山里用 无人机 拉光伏板。

  王建森还发现,这一两年,业内打起愈发严峻的“价格战”。王建森刚入行那几年,一亩地的收费大概在十几元左右。“曾经我们在很多农场的收费大概在5.5元一亩,后来逐渐降到4.5元,现在甚至卷到了3.5元。”他盘算下来,包含住宿、来回车费在内,几乎做的是亏本生意,王建森干脆放弃了很多客户。

  “这一行,是哪里挣钱哪里花。”高频次的飞行,对 无人机 电机的要求极高,也意味着一台农业 无人机 的寿命通常不会太长。王建森几乎每一年都要换一架新的 无人机

旧行业和新思维

  “现在飞机太多了,钱也越来越不好赚。”短短几年间,王建森发现,蛋糕虽然越来越大,但分蛋糕的人也在变多,飞手们不再是过往的香饽饽。随着 无人机 自动化的不断升级,飞手们面临的,可能是角色被弱化的 势头。

  如今的 无人机 已经足够智能了:作业时 无人机 飞行的地块,离作物高度多少距离等数据,可以在 无人机 遥控器上提前设定好;启动后,它可以根据程序设置,把搭载着的肥料、农药洒向田野。如果没有电线、树等障碍物,在很多时候飞手们可以等着 无人机 一键返航。

  除了 无人机 经销商的植保队和飞防联盟,很多农户也和王建森当年一样,自己买来设备。他们不用有太高的学历,经过培训就能快速上手。

  这些年来从金海霖的培训基地走出去的飞手有7000多人,农业相关的飞手有3000多人。 无人机 相关职业逐渐成为很多年轻人的决策,也由此发生出一批培训考取 无人机 驾驶员执照的机构。

   无人机 驾驶员执照由民航局发放,这是当前唯一被法律认可的 无人机 执照。和考取机动车驾驶证类似,在拿到执照前,学员们得学习民航 无人机 法规、飞行原理、气象学等理论知识,继而完成一系列规定的 无人机 飞行操作。

  在上海青浦的一个 无人机 培训机构里,好几位学员正在报名和练习 无人机 操作。他们中有人来自传统造车行业,想要通过掌握 无人机 技术谋求转型的可能;有人是学习 无人机 精湛的高职院校的学生,未来想成为 无人机 教员。

  培训机构的责任人朱鹏说,公司从建立直到今天,参与培训的学员除了学生,很多是来自交警、消防、电网、城管等单位的职员。自从 无人机 的运用逐渐被普及,会飞 无人机 ,已经成为很多行业职员必备技能之一。

  某种水平上而言, 无人机 飞手充任了许多行业的衔接者。他们的加入,为原本很多传统行业提供了新的可能。

  当下,在全国范围内,逐渐有高职、中职院校开设了 无人机 专业,而这些学生在结业后,也会向植保、航拍、测绘、编队表演等多个方向就业。

  在朱鹏看来,虽然 无人机 这行的门槛其实不高,但假如未来想要深耕在这一领域不被淘汰,飞手们需要掌握的,可能远不止飞机操作,还需要在更高的视角对行业动态有所掌握,成为复合型人才,“这个行业,也需要拥有更高综合素质的人加入。”

  自从开始在 无人机 领域创业,金海霖也开始不断学习农业知识。在他看来,目前,植保是 无人机 行业目前发展最成熟的领域,但对于飞手而言,“不是装上药水,按钮按下去就ok。”不同作物、同一作物不同生长阶段、不一样的病、不一样的虫,打药的要求都不一样。“以前可能觉得农民能干的事儿没啥了不起,但越接触越发现,老祖宗几千年的积累,比很多东西都有用。”

  他觉得, 无人机 和飞手,很像承前启后的试验者参与到现代农业变革中。2022年,金海霖团队开始试验变量施肥。所谓变量施肥,就是先利用测绘的飞机在农田上方航拍,给作物的长势做标定,随后把数据传到数字化应用平台,在平台建立模型以后再生成处方图导入到施肥的 无人机 上,实施精准施肥。在金海霖眼中,这是数字农业的未来。

  金海霖期望,低空经济相关政策的不断推出,能为 无人机 行业,造成更多的应用场景,为飞手们迸发出更多的机会。

  而眼下,水稻季来了,飞手们期待着,今年还能多接点活。他们又要上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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